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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他没办法。
叶寻感叹道：“你带走这么多气运湖的水，李命那老家伙还没活活打死你，也算是一桩奇迹了。”
“得了吧？”
沈默再次撇嘴。
拿归拿，偷归偷，让他领道王的情，他还是做不到。
要不是这老家伙，现在的离族还不一定什么样呢。
“好了，这些气运湖水你一定要保存好，除了这里之外，尽量不要泄露出去，气运对强者的诱惑非同寻常。
这东西不像王印，不管是大荒还是日照，一旦得知你身怀这么多气运湖水，都必定会全力抢夺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沈默认真点了点头。
听叶寻这么一说，他也意识到了气运湖水的重要性。
以他现在的实力，一旦引来强者觊觎，就算不死也会很麻烦。
下面那冷漠女子眼睛明暗交错，最终低着头，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“对了，我这次来，有几件事要问你。”
沈默整理了一下思绪，灼灼望着叶寻。
叶寻淡笑道：“问。”
“我已经去过荒古战场，也拿到了先祖沈离的全部尸首。”
叶寻听完，神色没有丝毫诧异，“你是想问，这些尸首收集起来有什么作用对吧？”
“不错。”
沈默盯着叶寻，迟疑道：“莫非，沈离先祖真的还能……”
叶寻看了一眼下方那女子，而后轻轻点了点头。
“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复生吧，不过光找齐尸首还不够，还要还完他的天债。”
“天……天债？”
沈默震惊道：“他也有天债？”
“对。”
叶寻平淡道：“沈离大道有缺，唯有将大道填平，再找到他的神魂，才有机会让他复生。”
沈默听完，内心有些哭笑不得。
这特么叫什么事儿啊。
合着他们沈家欠债的传统，从祖辈就开始了。
到他这里，最多也只能算是青出于蓝。
不过他转念一想，沈离的大道掌握在沈天豪手里。
就算要还债，也是沈天豪自己去还，跟他没多大关系。
“第二件事。”
沈默紧接着问道：“你当年，究竟是怎么死的？”
叶寻笑容一僵，不自然道：“怎么突然又想起问这个？”
“是沈上清杀的吧。”沈默直接问道。
叶寻怔怔看了他一眼，有些怅然的收回了目光。
“看来你都知道了。”
“不。”
沈默摇着头，执拗道：“起码我不知道原因。”
叶寻纠结许久，才释然一笑道：“具体原因，我还不能告诉你，不过我可以告诉你，杀我的沈上清，并非你心目中那个沈上清。
你只要记住李命对他的评价即可，其余的不必纠结太多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沈上清此人，是古往今来最复杂的一个人。”
“复杂。”
沈默重复一句，刚想追问，却发现叶寻已经不打算继续纠结这个话题。
此时的叶寻，写下了一代君王的架子，更像是一个和蔼的师长。
“叶家那群小家伙，都还好吗？”
沈默目光一暗，轻叹着摇了摇头。
“损失惨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