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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得那时，她都已经踏步走出树洞里，莫问奄奄一息，低低哼道“玄石……你也会死的。”
起初她觉得他是因为自己要死了，看不得别人活得自由，说一些来吓唬她。
“你别看到我死了就高兴，我死了，你也得死，迟早也要死！”
那时她耸了耸肩，觉得真是大废话。
只要有生命的生物，都不会有永恒的生命。六界中的人妖鬼怪能修仙能结丹，拥有所谓的不老之身，其实也不是永恒的不老。
结丹后，只是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在变老。外貌可以重塑，但五脏六腑根本重塑不了。
当它们老了，不能继续为人体服务了，结丹的人的寿命也就到头了。
莫问他会死，她也会死，跟所有人一样。
只是后来想起，她总觉得他的话似乎还带着其他的暗示。
“你也会死的……”
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？也？
玄无尘微愣，想起那时自己抱着无风师祖，功法受制，灵敏的听力也降低了，对莫问后面说的话，他根本没听到。
见小徒弟眉头紧皱，他心疼低哄“危言耸听的话，你别放在心头。他究竟说了什么？”
玉石瘪了瘪嘴，低语“……没什么，我也觉得他是在危言耸听。”
玄无尘附和道“莫问这个人，向来都是胡言乱语，满嘴骗人话。他知道自己没法活下去了，苦心筹划的复活血咒也得不到，最后反而被身边的人毒害。”
“那毒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剧毒，但如果没及时救治，也会没命。可他身边没了信任的人了，谁也救不了他了。他绝望抱着无风师祖的腿，明显是想让无风师祖陪他一块下黄泉。”
“可后来我们闯进去，将无风师祖救了，他的心自然不甘，甚至是怨恨我们。以他卑鄙奸诈的个性，他会说一些话来恐吓你，丝毫不意外。”
经过师父这么一说，玉石的心平稳许多，没再为那句坏话耿耿于怀。
她伸手拿过储物袋，笑道“师父，我们一起瞧瞧里面究竟还有啥！”
玄无尘兴趣不大，淡淡点头。
玉石掏了掏，从里侧拿出几本破旧的羊皮书，只见上方斑斑驳驳，颜色十分老旧，明显都是年代悠久的书。
“哟！师父，古董书哎！”
她翻了翻，发现上头的文字很陌生，竟没一个看得懂，只好递给玄无尘。
“师父，我是一字不识啊！还是你看吧！”
玄无尘扫了一眼，俊逸的眉头微蹙，道“这些应该是蛮人部落的古书。上方的文字，是以前蛮荒大陆蛮人的统一用字，失传很久了。”
“这上面主要是蛮人部落的历史，还有一些巫术蛊毒的传授方法。另外一些是苍北森林地区的描绘和树木有毒与否的简单鉴别方法。”
玉石长长“哦！”了一声，觉得都没什么兴趣。
眼睛往储物袋瞄了瞄，掏出几样闪闪发亮的宝物来，还有一堆高阶灵石。
“啊！里面还有一本大书！”
手用力一夹，终于将那厚重的书本拿了出来。